谁知道这块人脸煤精占卜镜在哪呢?所以咱们协会里,真有怀超了的,一般超过两月,就得做掐胎准备了。”
她叹了口气:“掐了也不好,伤精气神,那之后,短则两三年,长则五六年,你是没法再养石头了。”
这煤精占卜镜还挺重要的,就非得死磕那一块吗?
陈琮突发奇想:“李宝奇是做煤精的,手上料那么多,就不能仿一块?”
梁婵白了他一眼:“你自己都说是仿的了,跟天生地养的能一样吗?普通的煤精占卜镜,也就用来掐算掐算运程八字,对养石头的人来说,没什么用。”
陈琮沉吟:“那你既然能说出这块人脸占卜镜的样子,说明这东西不是凭空捏造,至少是出现过、有记载的,对吧?那怎么就找不到了呢?”
梁婵说:“当然出现过,米芾那时候,这块镜子可火了,那些文人墨客,不但给它写诗作赋,还留下过图样呢,这些作为资料,都封存在协会的石匣里,不然,我能知道它什么样?可是后来,不是靖康之变了吗,国破家亡的,谁还关心一块镜子去哪了啊。”
陈琮说:“不对。”
“如果没人知道镜子去了哪,李宝奇为什么会死咬阿喀察不放、老来这一带转悠呢?”
梁婵早猜到他会有此一问,嘻嘻一笑:“两个原因。”
一是,这块占卜镜,最早就是从阿喀察这一代挖出来的,也就是说,这儿的矿脉,是占卜镜的老家,它在这儿能发挥出最大的功用。
二是,解放前,有一则消息在协会里疯传。说是有个人来阿喀察走货时,遇到过持镜的高人、照过占卜镜,那之后一路鸿运,不但找到了未开发的水晶矿脉,还挖出过人参晶呢。
原来如此,长见识了,陈琮唏嘘之余,赶紧给梁婵夹了个煎饺:“来来来,多谢科普,多吃点。”
梁婵高高兴兴夹起,一口咬下去,突然回过味来。
她看向陈琮,满脸狐疑:“不对啊,陈琮,我怎么感觉,你在套我话呢?”
陈琮说:“你这人。”
他筷子一搁,义正词严:“我这叫套话吗?我难道不是堂堂正正、向朋友打听事情吗?”
“而且,三老已经邀请我入会了,我一领了号的人,向谁打听李宝奇不行?可是我为什么不愿意问他们,只问你呢,嗯?因为什么?”
梁婵有点忐忑:“因为……你把我当朋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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