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是如何处理好,他惹下的烂摊子。
他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,忽然停下脚步,目光如刀般扫向管家:
“你可知道,那劣子要那雪灵芝何用?又是如何骗到呢?”
管家一愣,随即低声道:“回王爷,属下听闻应该是——为给那女子弟弟治病,而雪灵芝是世子以您的名义,向汝南余家借的。余家虽未明言,但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,恐怕……”
“恐怕什么?”宁王的声音陡然提高,眼中闪过一丝寒意,“那雪灵芝是余家的宝物之一,如今却以本王的名义借走,却迟迟未还,这不是让本王又多了条,‘功高盖主,仗势欺人&039;的罪责吗!”
管家低下头,不敢再言。
宁王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,冷声道:“逆子,真是逆子啊!”
雄厚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,震得烛火摇曳不定。他握紧拳头,指节发白,心中既愤怒又无奈。
自他长子战死后,景游成了他唯一的孩子。
可那孩子个纸老虎,打小心眼就善良,根本带不了兵,打不了仗。
继承不了他的衣钵,又天生一反骨,轻狂不计后果。
如今更是为了一个女子,捅出如此大的篓子。
“王爷,此事……?”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宁王沉默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他缓缓坐下,声音低沉:“余家那边,本王自会去解释。至于那逆子……”
他顿了顿,带着疲惫和决绝,“传令下去,即刻派人去汝南,把世子身边那女子做掉吧!”
管家连忙应声:“是,王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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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,远在汝南的萧景游,浑然不觉得自己犯了错。
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是淼淼不见了踪影。
他不明白,好端端的人,平白无故,怎么会不见呢?
除非是故意躲着不肯见他,可他下意识选择相信她,怕她一个弱女子。遭遇不测。
萧景游心急如焚,几乎动用汝南所有关系,四处寻找一月有余,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。
直到某日,有人看见淼淼姑娘出现在酒楼。
凌月倚在栏杆旁,身着很不像样的衣裳,奶子大半都露在外头,像极青楼揽客的妓女。
她手中握着一杯清酒,面色潮红,身子忍不住地轻颤,眼底是湿盈盈的水意,眉目含春,勾栏作风,一副就叫人亵玩的样子。
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,几位公子对她歪头邪笑,甚至不规矩的手,若有若无触碰饱满的胸脯。
她也下贱的又羞又窘,捂着胸口连连求饶,可声音又甜又腻,旁人听得淫乐,忘乎所以。
萧景游远远地站在廊下,目光死死地盯着她。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,动弹不得。
他的手指紧紧攥成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,每一次呼吸,都变得艰难而沉重。
他原本是来找她的,想问问她为不告而别,可眼前的场景却像一根刺,狠狠地扎进他心里。
他大步走过去,脚步沉重,每走一步都像是刀刃,划在自己的心上。
可当走到她面前时,质问的话都到嘴边了,声音冷得像冰一般,最后,只是缓缓吐出几个字:
“你还好吗?”
凌月抬眼看他,笑意依旧,可那笑与往常都不同。
疏离,疏离,疏离还是疏离:“小五爷怎么来了?我自然过得很好,闲来无事,和几位好友喝几杯酒,解解闷罢了。”
“好友?”萧景游的声音陡然提高,深深痛楚在眼底,深深愤怒在心头。
“你和好友都是这样?还是说,你本就是这样下贱?”
凌月放下酒杯,只是一味轻佻地笑:
“小五爷何必动怒?我想做什么,和谁在一起,似乎不需要向您交代吧?”
萧景游的心好痛,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发不出声音。
无助,太难过了,甚至忘了该怎么言语。
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,看着那双曾经深情的眼睛,此刻却冷得像冰,没有一丝温度。
忽然觉得,自己像个笑话。
他为了她,散尽全身所有银钱,甚至不惜忤逆父王。
可她却在这里,和别的男人一起勾搭,他的一切付出,都毫无意义。
那几个原本宣淫的公子哥,抬头想看看,是谁打扰他们好事。
还未看清来人,便觉得眼前一黑,紧接着脸上传来一阵剧痛。
萧景游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一把揪起其中一人,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。
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重重摔在地上,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