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叫她去抢什么,陆骏糟心极了,母亲原也没有……
我还是那句话,桑氏一字一字道,对错有侯爷拿主意,侯爷自然会考量,世子先只管看着,别想那么多……
反正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来。
菡院中,岑氏依旧没有缓过来。
李嬷嬷给她按着太阳穴:那柳氏真是小人得志!一个小货,轮得到她上蹿下跳、指手画脚!
她狐假虎威。
李嬷嬷又道:就是只疯虎。
各个说她疯,我看她清醒着呢,岑氏冷声道,又砸又闹,本事厉害!
她就是胡乱撒气,奴婢瞧着她还跟以前一样没有章法,李嬷嬷宽慰岑氏道,说账目呢,偏又想起砸东西,这一砸、重点全偏了。
别人是撕开口子高歌猛进,她随心所欲惹人笑话。
您想想,闹到天黑,人累得要命,最后只从世子那里拿了个铺子,她竟然还挺满意。
眼皮子是真的浅!
岑氏没搭这话。
隐隐约约的,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,又好似有些熟悉,仿佛类似的对话在之前也发生过。
但她想不起来,一细想,胀痛的脑袋就更要炸开了一样。
夜深了。
陌生的寝间,陌生的床,本就难以入眠的岑氏更是睡不着,辗转到了天明。
待坐在镜子前,看着丫鬟们才从秋碧园里收拾回来的衣裳首饰,岑氏的脸与眼下快深成一个色了。
今日要回太保府观洗三礼,现在想挑不勾线的衣裳、成套的首饰都难!
好不容易收拾妥当,岑氏紧赶慢赶进了娘家门。
一众亲戚欢欢喜喜地议论着龙凤胎,对上岑氏阴郁的脸色,纷纷打起了眼神官司。
等结束后,岑氏被请到了书房。
岑太保收起了洗三礼上的喜悦之色,摆出来的脸色,比岑氏都难看。
你多大岁数了他指着岑氏质问,人前人后的功底都吃到肚子里去了我让你来观礼,不是请你来给客人看笑话!
惹出了一堆不该惹的麻烦,你还有能耐回来甩脸子!
岑氏的呼吸滞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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