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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部那块中有一个人(3 / 5)

的声音,形成山形波。”

我点头,表示明白:“我知道了,这组波形,照你的看法,是木箫的声音?”

皮耀国道:“不是,我只是说像,而且,从它的伸展,波沟的高度来看,这种声音如果它是一种声音形成的话,它的频率一定极高,超过三万赫兹。”

我又呆了一呆:“超过三万赫兹?人耳所能听到的声音范围,是频率三十到两万赫兹之间,三万赫兹,那是人耳听不到的一种高频音波!”

皮耀国道:“是的,如果这组波形是音波,那么,人听不到!”

他讲到这里,停了一停:“我们刚才,可曾听到什么声音没有?”

我道:“没有,除了你那一下尖叫声。”

皮耀国道:“我那一下尖叫声,大约频率是一万七千赫兹左右,如果展示出来,波形没有那么尖锐,要平坦得多,这一组,如果是波形,我想可能是由于光机才开始操作的时候,机械的装置部分所发出来的。”

我心中充满了疑惑,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才好。过了好一会,我才道:“老皮,你刚才说,不同的声音,有不同的波形?”

皮耀国道:“是的!”

我又道:“那么,在理论上来说,只要看到不同的波形,就可以还原,知道是什么声音?”

皮耀国道:“理论上是这样,但是事实上却并没有还原波形的仪器。也没有什么人,可以根据波形,辨认出那是什么声音造成的,因为有许多声音,听起来大有分别,但是在波形的展示上,差别极小,尤其不是单音之际,更加难分。”

我盯着照片上的那组波形,欲语又止。皮耀国又道:“我熟朋友中有一个笑话,你听过了没有?”

在那样的情形下,我自然没有什么心情去听笑话,我只是点了点头。皮耀国道:“有一个音乐爱好者,自夸可以不必用耳,只要看乐章展示的波形,就可以认出那是什么乐曲。他和人打赌,凝视着萤光屏上变幻不定的波形,当他肯定地说那是贝多芬的‘田园交响曲’之际,原来那是罗西尼‘威廉泰尔’序曲的。”

皮耀国说是笑话,我却并不觉得好笑。

非但不觉得好笑,而且,我还觉得这位先生十分难得“威廉泰尔”序曲,正是写瑞士的田园风光,和田园交响曲,有相似的波形,当然不足为奇!

我叹了一声,指着照片道:“如果这组波形,是由声音造成的,你的意思是,没有人可以说出这是什么声音来?”

皮耀国道:“我想没有。而且说出来也没有用,这是人耳所听不到的声音。”

我没有再说什么,又去检查其他的照片,全都没有这样的线条。我接过了皮耀国给我一只纸袋,又放好了木炭:“老皮,对不起,打扰你了!我想你所谓看到了一个人,一定是眼花了!”我相信皮耀国真的在萤光屏上见过一个人,而我故意这样说,是安慰他。因为我隐隐觉得整件事,好像愈来愈是怪异,对他解释也解释不明白,只好含糊过去算了!皮耀国也没有再说什么,送我出去。我回到家里,已经夜深,白素还没有睡,在等我,一见我,就现出询问的神色来。我将经过,详细对她说了,白素道:“你,那时在干什么?为什么不一直注视萤光屏?”

自从知道皮耀国“在萤光屏上看到一个人”起,我就一直为那一刹那间自己未曾注意萤光屏而懊丧不堪。这时给白素一问,我更增加了几分懊丧,忍不住在自己的头上,重重打了一下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!只不过一下未曾注意!”

白素皱着眉,看样子正在思索什么,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我道:“皮耀国说得很怪,照常理说,如果他真的在萤光屏中看到了一个人,那么,这个人,应该在木炭里面?”

我一面说,一面用手轻拍着那只盛放木炭的盒子。

白素想了一想:“这也很难讲得通,萤光屏上显示的,是经过了x光透视之后,木炭内部的情形,对不对?”

我点头道:“同耀国说的一样?”

白素挥了挥手:“所以我说,使耀国说他‘看到了一个人’,这句话是不合逻辑的,他看到的,不应该是一个人就算是一个人的话,也应该是经过了x光透视之后的人,那应该是一具骸骨。”

我怔呆了半晌,我根本没有想到过这一点。的确,如果木炭内部有一个人,那么,在经过x光之后,这个人出现在萤光屏上的,应该是一副骸骨!

我一时之间,不知如何说才好,望着白素:“那么,你有什么解释?”

白素又想了片刻,她出言相当审慎,和我不一样。过了片刻,才道:“我想,那可能只是一个阴影!你看这些照片,显示木炭内部,看起来虽然是灰蒙蒙的,但是灰色也有深、浅之分。深浅不同的颜色,在视觉上容易造成一种阴影,如果这个阴影看起来像一个人,那么,结果就是皮耀国在萤光屏上看到了一个人。”

我“唔”地一声:“听起来,很合理,但为什么一下子,这个阴影就消失了呢?”

白素道:“这很难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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